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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土爱好者一枚,求关注。《长河彼岸》的原版曾发在我的旧账号“暗夜流樱2014”上,原文被系统吞了很多,已经不完整,因此换了个号重发新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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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篇   苏醒的强弓

7

护戒队经过休养,离开洛丝萝林是在一个有雾的清晨。天色尚暗时哈尔迪尔便带着一些随从来到宿营地与他们会合,把一些兰巴斯干粮、装着饮料的水壶和衣物交给他们。每个队员都得到了一件量身定做的连帽斗篷——这斗篷在移动中会变色,显露出与周围环境一致的色泽。每件斗篷的领口都以一枚绿叶形的银领针为他们别上。

这之后,他们再次由哈尔迪尔引领着离开要塞。按照凯勒鹏的建议,他们将走更安全的水路而不是陆路南下。当云开雾散阳光普照,他们走出了林地,来到银光河边的一片草地上。国王夫妇和众多的王室随从早已等候在那儿。护戒队的每个人都饮下了一杯饯别的蜂蜜酒,并领取到独属于自己的赏赐。

当凯兰崔尔来到莱戈拉斯的身前,跟随在侧的哈尔迪尔奉上一把柘木长弓和一袋精制的白羽箭。凯兰崔尔将长弓拾起,交给莱戈拉斯,说:“密林的神射手,你给予这队伍辽远的视野以及远程击敌的能力。我要送你凯兰崔尔之弓,它的弓弦由我亲手以最强韧的发丝捻成,可以助你在更远的距离杀敌。”

莱戈拉斯欣喜万分地接过弓,在阳光下抚摸打量。长弓通体描有浅浅的藤蔓花纹,弓弦更闪耀着若有似无的光芒。莱戈拉斯充满感激地致谢,当他的目光与女王的相触时,忽然又听到了那个直达深心的声音——

“你的箭囊里藏着一支带有邪气的黑箭。”

莱戈拉斯心头一震——之前父亲命他带去瑞文戴尔的黑箭的确还在他的箭囊里,只是通体以细布缠裹,外表应当根本看不出来。女王依旧注视着他,眼中出现那日在觐见殿上一般的深意。

“敌人的武器未必不能为我所用,这把弓特意为此而制。当愤怒充盈你的心,它将助你射出那一箭。”

这句密语之后,凯兰崔尔的面上露出一抹笑容,令原本浑身紧绷的莱戈拉斯重新放松下来。女王接着轻启红唇,以自己本来的嗓音说道:

“流着神射手之血的战士,除了这把弓,我还有一句祝福想要送给你——愿你从这趟充满危险与艰辛的旅程中获得一个关于自身的回报。”

“女王陛下,感激您的好意,但我并非为了回报而加入护戒队,”莱戈拉斯低一低头,恭敬地说,“我只愿和朋友们并肩作战,以弥补之前被敌人掳走咕噜的错误。”

“我明白你的心,”凯兰崔尔柔声说,“但无论你是否有心获得回报,亦无论你们的任务将走向黑暗还是光明,前方都有一个巨大的秘密等着你去发现。”

“那是什么?”想到女王有窥探未来的能力,莱戈拉斯诚恳地求问。

“遗失的强弓并未折断,在等待你去寻回,”凯兰崔尔说到这儿,面上的笑容倏然隐去了,“只是发现即失去,它也许意味着另一场更大的别离,而别离总难免悲伤。”

“发现即失去……更大的别离……”莱戈拉斯低声咀嚼着这番话。

见年轻的精灵满面疑惑,凯兰崔尔又说:“我原本无力去触碰这个秘密,因为它远在庇护环之外。但魔王的邪气覆盖了四方,唯独覆盖不了它所在的地方,大概有某种力量始终如一地守护着那里。因你本人与这个秘密有深刻的关联,我才能透过你窥到它的轮廓——剩下的,只有靠你自己去发现。”

女王言尽于此,莱戈拉斯低下头,心有所悟的握紧手中弓箭。

护戒队员们各自领取了赏赐,又再次站成一排向国王夫妇道谢,接着便走向银光河的渡口。渡口由石块和木材搭建,早已停泊着许多的船只。其中一艘洁白的天鹅船是国王和女王的座驾,其它大部分船身上都漆着十分鲜艳的色彩,闪耀着金色、银色和绿色的光芒。另有三艘原木色的双人小艇才是为护戒队准备的。

莱戈拉斯背好弓箭和他的宝贝布包,轻巧跃上其中一艘。望着河面粼粼的波光与漂浮的船只他啧啧赞叹:“这景象让我想起了故乡的密林河!我就是在那条河里学会的划船。不过我们密林的小船可没有这么多美丽丰富的色彩。”

“不管什么颜色的船矮人都不喜欢!踩在陆地上我会安心得多。”金雳嘟囔着抱怨。

莱戈拉斯转过身,忽然促狭地一把将矮人从码头拽下小艇。金雳站立不稳,顿时“啊啊”叫着左摇右晃。不过大家也都看出来了——小艇虽小却十分结实,在那样笨拙的晃动下也丝毫没有倾覆的危险。

正午时分,护戒队员们最后一次与立在天鹅船上的王和女王,以及其他排列在岸边挥手的精灵作别。之后他们便拾起船桨,面对阳光照耀的水面启航。三艘小艇前后排开:阿拉贡和山姆、弗罗多乘坐的船划行在最前面,负责引领;波罗莫与梅里、皮聘的船居中;莱戈拉斯和金雳断后。

金雳意外地热泪盈眶,“我太伤心了,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女王。往后我不会再称赞任何事物美丽,除了她送我的礼物。”

同船的莱戈拉斯正熟练操控着叶形桨,忍不住好奇道:“女王问你要什么礼物的时候你吞吞吐吐,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,一点也不像个矮人。你到底要了什么?”

金雳以粗大的手掌按着胸口,目光中充满柔情的回忆,“我请求女王赐我一根她头上的金发……”

“结果呢?”

“她给了我三根。”

莱戈拉斯不禁莞尔。

“那么你呢?女王赠你礼物时对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?”金雳反过来问道,“你现在已经有两把好弓了,还曾经在哪里遗失过一把吗?”

“不,我并没有遗失过什么,”莱戈拉斯望着眼前逐渐宽阔起来的河面,轻轻皱起眉尖,“女王的话像一个谜语。我既没有遗失过什么,为何会寻回……”

“也许是你父亲遗失的,你家遗失的呢?”金雳一拍脑袋,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,“女王提点你,大概就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家里丢过东西,她怕你粗心大意错过了!”

莱戈拉斯心底一动,转了转眼珠,“金雳,我发现你收到女王的礼物以后仿佛变聪明了!”

“唉,我的眼泪又要流下来了,”金雳叹口气,“我为什么要参加这任务,如果早知道会面对这让人心碎的离别,我根本不会来到这里!美丽的女王,美丽的洛丝萝林,这是我见到世间至美造物的最后一面……”

“女王说发现即失去,可我认为你还是受到眷顾的,”莱戈拉斯安慰他说,“因为这段关于洛丝萝林的记忆将永远毫无瑕疵、清晰留存在你的心头,永远也不褪色。”

“那是你们精灵的记忆,我们凡人的记忆可不是如此,”金雳怅然地说,“我们会衰老,会自然忘记许多事。如果我能回到故乡,一定要将女王的发丝藏在永不腐坏的水晶中,让我的子子孙孙都能看见它,见证这无与伦比之美。”

金雳说着最后回望一眼洛丝萝林。就这样,美丽的森林像一道光,在护戒队员们的身后渐渐消失了。三只小艇顺着银光河进入了安都因大河,接着便由北向南顺水漂流。前三天的旅程没有任何起伏,他们无分昼夜地行船,挑河心的小岛宿营。从小艇上可以看见安都因河的东岸由许多外貌模糊的斜坡组成——他们正在经过南幽暗密林与艾明莫尔之间的广大褐地。第四天夜里,山姆发现水岸边有可疑的生物活动,阿拉贡怀疑那是跟踪在后的咕噜。次日,河流两岸的风景开始急速变化。河岸的地势升高,处处都是岩石和荆棘,一整天他们的头顶都盘旋着各种各样的鸟类。在小岛上扎营休息的时候,阿拉贡不安地看着半空中的飞鸟,担心是否咕鲁做了什么曝露了他们的行踪。

“我们等到天全黑再出发。”阿拉贡决定道。

众人于是各自找地方躺下休息。山姆守着弗罗多,为主人按摩之前被刺伤的那条胳膊。波罗莫一面擦拭自己的号角,一面朝着河水念念有词。金雳表面上望着天,其实正思索打造传家宝的细节。莱戈拉斯把弓放在手边,一阖眼,思绪便飘回了橡木参天的密林河谷。

失去温度的余光在天边消失后,暮色快速降临了。虽然没有下雪,但这又是一个灰蒙蒙、寒冷且没有星辰的夜晚。瑟兰迪尔立在烬木之厅外的露台上,俯视脚下的森林。自他发出谕旨便不断有精灵从北方林村向林地大殿迁徙,有的甚至是整支家族部落。此刻林地里也有油灯的光蜿蜒移动,山风还不时送来清脆的“叮铃”声——那大概是挂在骡子或骈马脖颈上的铃铛在摇晃。

“还要多少日,所有住在林村的西尔凡才能搬进大殿?”瑟兰迪尔问。

总管加里安刚刚为国王披好斗篷,听到询问忙从怀里取出一沓折叠的纸——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名单。经一番算计之后,加里安说:“大约还要半个月,陛下。”

“我记得我下达的命令是在五日之内完成,”瑟兰迪尔面色不善地转过眸光,“现在已经超过五日了。”

“可是陛下,目前搬迁的速度其实刚刚好,”加里安咽口唾沫说,“安排各处洞屋和分发物资都不会有太大的压力。如果突然之间有太多平民涌进大殿,可能会让到处都乱糟糟的。”

“算了,这种事交给你就不可能快得起来。”

瑟兰迪尔转身回到大厅之内,面向灯火照耀下的沙盘。他操起指挥杆,点指向密林河口。

“这里预计很快就会爆发激战。南面埃敏迪尔和阿卡德纳的压力也非常大,毫不逊于东面——我一旦出兵便几乎没有可能及时回护林山。”

加里安四面看看,发现厅中再无旁人。

“陛下,您是在和我说话吗?”

“你以为呢?”

瑟兰迪尔抬眸瞪向总管,对方的额头立刻滴下汗来。

“我以为只有像萨米尔大人这样的将军才有资格和陛下议论战局。”

“萨米尔自然会紧盯着河口的动向,与卡洛芬德林保持联络,但他未必能面面俱到,或许敌人还会来自其它的方向。”

加里安掏出手帕擦着汗,倒是也用心想了想才说:“陛下的意思是……敌人还可能来自……北方?灰山?”

“你能这么问还算有点脑子,”瑟兰迪尔操纵指挥杆在沙盘上移动,眉宇间露出回忆的神色,“记得我父亲率领辛达族进入北密林打的第一仗,便是驱逐沿着密林河道入侵的灰山半兽人。”

加里安的脸刷的一下白了。那场大战令他死去不少亲族,也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最后一场战争,不过那已经是上上个纪元的旧事了。

“之前的枯荒原之战和孤山之战已经让灰山半兽人消灭了多半,但守卫新阿蒙兰容不得丝毫闪失,”瑟兰迪尔接着说道,“密林河上已经修筑了闸口,足够抵挡一时。林山卫队也由萨米尔统率,并非由你。但如果发生了什么变故,或者萨米尔不在大殿,你也要担负起责任——时刻留意周围的状况,保护平民。”

“我?”加里安为难地直搓手,“我不太合适吧?陛下……”

瑟兰迪尔挑了挑眉,换成平握指挥杆,将长杆在自己一侧掌心里轻敲,目光锐利又幽深。

“我记得某位总管曾经对我说,他愿意追随我征战去千里远、骑马去迷雾山的另一头。而现在,我不过是要他替我守着这座大殿,我甚至还要花时间教他怎么做,他却推辞不愿意。” 

“可陛下您也说……我一上战场就会死掉……”加里安委屈地挤出两滴眼泪。

“你已经后悔说过那些话了?”

总管大人的眼泪神奇般地忽然收住了。

“我没有。”

但下一秒他又愁苦万分地垂下头。

“伟大的维拉……要是莱戈拉斯殿下在林山就好了。”

莱戈拉斯从浅眠中醒来,发现阿拉贡已经站在船头,眺望下游的景象。当夜大河中的激流似乎比之前更加湍急,而且偏东流去。众人解开固定小艇的绳索,开始在夜间行船。他们漂流一段后,突然间首船上的山姆开始大叫。就在那一刻,所有人都听见大河东岸弓弦弹开的声音!一支羽箭正中佛罗多的胸口,让他往后跌入山姆怀里弄丢了船桨,幸好他外套下的秘银锁甲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。而另一支箭射穿了阿拉贡的兜帽,第三支箭则是牢牢钉在第二艘小艇的船舷上!有许多黑影聚集在东方河岸边,更糟的是护戒队的小艇正被激流冲得离东岸越来越近!

“半兽人!”莱戈拉斯高喊道。

“拼命划,赶快远离东岸!”阿拉贡向众人下令。

所有队员都弯下身,拼命划桨对抗逆流。许多黑羽箭飞掠过他们四周落入河中,幸而再没有任何一支射中他们。终于,水流渐渐趋缓,他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小艇划近一处岛屿。当荆棘丛的阴影掩映住小艇,莱戈拉斯把自己的桨扔给金雳,纵身一跃便上了岸。他解下女王所赠的长弓,瞄准东岸捻箭勾弦——每一箭射出,对岸就会传来一声惨叫。而在其他人眼里,那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。

“好样的,莱戈拉斯!”阿拉贡一面系船一面松了口气。

但这时候,自南方飘来一大片乌云,遮蔽了天上的星光,众人不由被恐惧所包围。莱戈拉斯停止了射箭,和其他人一样抬头往天上看。只见一个黑暗的形体忽然从乌云中飞出,快速俯冲向他们停泊的位置!河对岸的半兽人响起惊天动地的欢呼声,阿拉贡则脸色铁青地扑向弗罗多,将瘦小的霍比特人掩护在自己身下!莱戈拉斯只觉一股热血流过全身,愤怒攫住了他的心!正在接近的是骑着飞兽的戒灵、掳走咕噜的元凶,还是曾经重伤自己父亲的敌人!莱戈拉斯双眸闪烁精光,反手伸向箭囊,抽出那支深藏其中的黑箭!

卧房的窗户骤然被夜风吹开,拍打窗框发出刺耳的声响。一时间灯火摇摆不定,桌面摞起文件的阴影不断缩短又拉长。瑟兰迪尔搁下手中的笔,聆听夜风的声音。突然,房间一角的武器架上传来震颤抖动的金属鸣响!他惊讶地起身走到架前,见震鸣着的是那支从达哥拉战场带回的黑箭。明日他就要率兵出征埃敏迪尔,没想到临行前会发生这样怪异的事。他犹豫一下伸出手,在触到黑箭的刹那,一道尖锐的痛楚由他的后背透向胸膛!

瑟兰迪尔手握黑箭半跪下来,喘气阖眸。达哥拉战场的幻象一幕幕闪过他的眼前——他永远记得这锥心入腑的痛感。飞骑士射下的黑箭仿佛淬毒的尖冰,在贯穿他胸膛的那刻令他整个右体都陷入剧痛与冰寒,也让他所有的壮志雄心都结冰。之后军队撤退向缪尔山,他伏在马背上,眼看着自己的血不断顺着箭身的凹槽滴落马鬃。同时那些血也在外表看不到的地方流淌浸润,死死黏住他的战甲与底衫。

在这场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折磨里,马匹每一次稍微明显的颠簸都让他痛得浑身发抖、几近晕厥。他只能不断默念父亲欧瑞费尔的临终之辞,以寻求克制疼痛的力量——直到有一个精灵伸手环住了他,抚慰拥抱了他,才令他得到稍许放松与安慰。

“伊尔碧绿丝!姬尔松耐尔!”

他仍然记得女精灵在他耳边祈祷,将星光之神的名号一遍遍赞咏。随后医官拔出箭梢,疼痛一刹那冲上尖峰,喷涌不止的血也把他抛到离死亡最近的边缘。但一只手始终紧按在他涌血的伤处,颤抖的声音将祈祷之辞继续诵出:

“请星光之神聆听我言,将给予我的恩赐也传递给他……让他免受伤痛噩运……让他永立光明之处……请您拯救他……”

瑟兰迪尔睁开眼,发觉掌心的箭鸣消失了,胸膛的疼痛也褪去了多半,刚才发生的一切如此令人难以置信!他蓄了蓄力站起身,重新端详掌心里的黑箭。千年以前医官已经清洗掉了上面的残毒,洛丝萝睿尔甚至为它重装过箭梢,用来演练猎取飞兽。照理说这支箭早已经没有了邪气,刚才究竟是感应到什么才会突然鸣响?瑟兰迪尔一面思索一面将黑箭带至窗前,望向外面沉茫无光的森林与夜空。自从萝睿尔死后,他站在这没有光的窗口已经一千年了。

“伊尔碧绿丝!姬尔松耐尔!”他眺向远空诵道,“吾立于黑暗中,但愿吾爱永立光明之处……”

趴到船舷下的众人突然听到一声巨大清亮的弹响——那是长弓在吟唱!和着尖锐的箭矢破空声刺透黑夜,谱出一首驱魔的乐曲!众人扭过头,见莱戈拉斯沐浴在骤明的星光底下,背后夜空中闪烁的北冕星像是为他头顶戴上了王冠,凯兰崔尔的银弓于他手中闪闪发亮!那有翼的怪兽几乎就在他的正上方摇晃起来。随着半空传来嘶哑的惨叫,那黑影突然改变矛头落向了东方!河东岸随即传来混乱的脚步声、诅咒声和哀嚎声,隔了一会儿才渐渐归于平静。莱戈拉斯轻呼口气垂下手中长弓,当晚再没有任何箭矢从敌人那边射来。

护戒队当晚继续向河西岸划船,最终在西岸找到一处浅湾停泊下来。那里有几株矮树生长在临水之处,正好可以把三条小艇固定。阿拉贡决定当夜不再冒险前进,而在此处休息过夜,直至黎明到来。他们没有扎营也没有生火,只是各自蜷缩在船上等待天明。

“感谢女王之弓,感谢精灵的绝技和锐眼!”金雳仰卧着嚼一片兰巴斯,对身旁的莱戈拉斯说,“那可真是黑暗中漂亮的一箭!”

“还要感谢突然变亮的星光。”

莱戈拉斯头枕着自己的小臂,心有所想地望着天上的北冕星。他张弓射出那支黑箭的时候,只觉愤怒填满了胸膛,几乎要将他的胸口炸裂开来。而上一次他像这样渴望杀掉一个敌人,愤怒到血脉逆涌,还是陶睿尔战死、他向博格复仇的时候。

“可惜我不能确定是否射中了飞兽的要害,敌人还会不会卷土重来。”

“不管有没有射中要害,我很高兴那妖物没有继续靠近,”金雳继续咧着嘴笑道,“想不到你能将那沉重的黑箭射到高空中去,妖物坠落让对岸的敌人很失望。你真是我们的大英雄呐,莱戈拉斯!”

莱戈拉斯没有说话,默默地背转过去望向东方。那些大量集结在褐地的半兽人,自然不会只是为了河心的三艘小艇而来,他们真正的目标恐怕是向北密林进军。维拉知道,他有多么渴望杀光对岸一切的敌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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